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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艷陽下的澄桔園分秒急促的流逝,
穿著帽T帶著遮陽帽穿梭在巨大的澄橘樹裡頭,
伸長著手臂只爲採下重重荊棘後的香澄,
忍著被樹枝刺插進手指的疼痛,巧妙的轉換跪姿、
站姿加上手挽的運轉期待一切可以快速地啟動起來,
休息時間時M摘下了面罩用著手挽推了推太陽眼鏡,
仰著頭瞇起眼睛望著廣闊的藍天,
我們彼此互看著臉上的汗漬和塵土不自覺噗哧地笑了出來,
這樣的笑裡藏著很多極為複雜的成分,
沒有太多的交談我們坐在樹蔭下邊調節著喘息,
一邊則開啟保鮮盒吃下每天不變的土司,
無法說明那到底是什麼,我想這就是旅行的意義。
不知道有多少次我和M彼此互問著為什麼還要繼續留下來的原因,
不段的遷移和居無定所;不段的失去朋友和找朋友,
這樣的情緒讓我們有了害怕的感覺,還未決定要來到這裡的我們,
曾經望著遇見M的PACKPACK裡地世界地圖盤算著未來的方向,
慌張的每十分鐘就改變一次心底的想法,就快要把世界都轉了一遍,
準確的說我們著實地沒有任何想法在可用的金錢範圍內,
想著要飛回布理斯本、想著要和俄羅斯人去凱恩斯旅行、
想著要回台灣在去西班牙、想著要飛去印度或是泰國,
我們漫無目的的飛行只因為這時的我們
寂寞地失去了主張的能力,我知道M其實有著強烈想回台灣的念頭,
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想法我忽然說出了一句我自己都不敢信的話:
「也許旅行的意義,就在訓練著我們解決問題的能力!」,
就因為這樣的一句話我們都留了下來的,
我們不應該在懦弱的尋求支援,
懦弱的還在和台灣的我們相比現在的生活,
想證明自己還有多少能耐繼續在這個神秘的旅程裡。
勞動力的工作每天讓我們睡的香甜,
一睡下去就像是永遠都醒不來一班的疲憊,
早上起床時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好,
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不停止疼痛的,
不誇張我連吃四天的止痛藥爲了堅持和大家一起努力,
我打趣的和M說我每天早上都懷疑我昨天被卡車撞到,
也許也因為這樣的艱辛每到放假時卻也莫名的開心,
在農場裡沒有網路甚至連手機都不會通,
這是個羊都比人還多的澳洲,我們遠離城市的喧囂,
被世界遺忘就像是消失在世界上一般的神奇,
每到放假時間我們總是悠閒地走到後頭的橘子園繞繞,
順手摘顆橘子再隋性的的把橘子皮一路丟回家,
或是把沙發搬到草坪上坐著曬太陽,
邊吃著零食喝著茶等待著袋鼠再次出現,
然後邊說著「這才是人生呀!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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